一輪明月自天空昇起,那樣和煦的光芒,牽起城裡與邊疆兩地的思愁。不見昔日歌舞絲絃聲,但聞大雁哀鳴聲聲啼。
這夜原該是個喜慶的日子,為了犒賞隻身在外的將士們,蝠親王設計了一齣節目,以聊慰眾人鄉思,秉持「月是故鄉圓」,親王讓他訓練的一批大雁們,以棉線繫在鳥身,負著紙糊的明月燈往天邊飛去,眾人或舞劍、或飲酒、或高歌,在燈下一同度過這節日。
可只見將士酣飲宴邊樓台上,有一人點一盞油燈,在這月色下獨酌。燈火被塞外晚風吹得顫抖,搖曳出一地長長欲明欲滅的影子。
此時,突逢變故,天邊忽傳一把歌聲,迴盪在夜空中,繫住百雁的棉線剎然起了火,整個月燈瞬間燃燒成一顆巨大的火球。樓上那人一聲口哨,雁鳥紛紛咬斷彼此的棉線,在火光照得晃如白晝的夜空中飛翔上天,瞬間失了蹤影。
那人倏地起身,緊握住欄杆深深吸了一口氣,放聲一吼。
「幹,我的鳥兒!!!」
這夜原該是個喜慶的日子,為了犒賞隻身在外的將士們,蝠親王設計了一齣節目,以聊慰眾人鄉思,秉持「月是故鄉圓」,親王讓他訓練的一批大雁們,以棉線繫在鳥身,負著紙糊的明月燈往天邊飛去,眾人或舞劍、或飲酒、或高歌,在燈下一同度過這節日。
可只見將士酣飲宴邊樓台上,有一人點一盞油燈,在這月色下獨酌。燈火被塞外晚風吹得顫抖,搖曳出一地長長欲明欲滅的影子。
此時,突逢變故,天邊忽傳一把歌聲,迴盪在夜空中,繫住百雁的棉線剎然起了火,整個月燈瞬間燃燒成一顆巨大的火球。樓上那人一聲口哨,雁鳥紛紛咬斷彼此的棉線,在火光照得晃如白晝的夜空中飛翔上天,瞬間失了蹤影。
那人倏地起身,緊握住欄杆深深吸了一口氣,放聲一吼。
「幹,我的鳥兒!!!」
是,這便是大名鼎鼎的蝠親王,他訓練鳥類的技能就如同他的口無遮攔一般出名。
為何堂堂親王會在這杳無人煙的邊塞吃沙放鳥呢?這就要說回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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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當今昶皇為了一統江河,派出胞弟蝠親王在關外隱密訓練兵將、蒐集情報,以對付朝內反叛勢力。
大戰甫平,皇上一舉肅清了朝野內外,國勢日趨鼎盛,而親王卻遲遲未歸返首都,上奏表明:「皇兄便可處理朝政,臣弟不捨離開邊關,願在此地當個閒散王爺。」
隨而接獲天子貼滿「朕知道了」紙膠的怪異摺子,親王的表情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敢情這是皇兄最新的癖好?嘖,深宮生活果然太無聊了。不過太好了,以後在此地可以熬夜看連環畫無人管了!」蝠親王躺在榻上歡呼著。
旁處一同留守的艾歐吉將軍及亞薩將軍僅是視線交纏,兩人入定至無我境界,也無心管自家親王意欲為何。
艾歐吉將軍,親王的師傅對親王來說,自小失去親爹娘呵護,艾將軍便是他如同父親的存在,除了教導一些武術、知識外,一些壞習性也一併沾染給自家徒弟。例如說那個說粗話的調調兒,對這對師徒來說是家常便飯,兩個人閒談不加點幹來靠去的語助詞,就不痛快。
「靠,渴死了,這什嘮子鬼天氣!徒兒呀,快把那壺酒給老子拿來。」
「幹,你這老頭兒好手好腳的,支使本王做什麼破事兒,自己拿去。」
當然不止如此,在艾歐吉精心調教之下,蝠親王更是繼承了師傅的風流倜儻,暗中在後宮培養一支色藝兼具的美人部隊。
而艾將軍也絲毫不遜其徒,與同袍的亞薩將軍譜出一段可歌可泣的戰地戀曲。
亞薩將軍,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也就是蝠親王口中的師娘,於某個機緣下被艾將軍扳彎後,從此一去不回頭;每回在戰場上死生與共、並肩作戰,培養出濃於血水的深厚情感,數載後,就在艾將軍的深情等待之下,亞薩將軍終於驀然回盼。
這年七月初旬,將軍營帳中。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艾將軍一臉肅穆地傾訴衷腸,而亞薩將軍也默然聆聽。
「我弄,或者不弄你,我的根在你手裡,不捨不棄…哎唷!你怎麼打人了呢!」艾歐吉摩挲著赭紅的面頰,一臉委屈的媳婦樣兒。
「不介意的話,我還想多來幾掌。什麼不三不四的台詞你都講得出口,恬不知恥!把你的東西拿離我遠一點,沒得噁心!」亞薩活絡活絡關節,一腳跨在椅上,帥氣地撥了撥額髮,擺出一個帥氣與自戀共成一色的姿勢。
「親,非得如此嗎?既然如此相愛,又何苦互相折磨,你就幫我把這牛蒡根給吃了吧!」
「堂堂鏢騎大將軍竟然偏食,這說出去如何服眾?給我自己吃掉!」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嘛~」
看見艾歐吉在地上撒潑打滾,亞薩眼裡盡是寵溺的無奈。
這時遠方忽聞馬蹄聲躂躂,冽風吹起塵沙滾滾,亞薩將軍一拳將艾將軍掄倒在地,邁出營帳一探,只見一個英姿薩爽的身形疾馳而來,雖然馬上似乎有不小的行囊負累,卻見揚起的煙塵伴著疾馳身影,恍若是羅煞降世。
見狀,被亞薩撇在一旁艾歐吉不甘寂寞地搭過掛在帳邊金弓,朝著這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影,迅雷不及掩耳地連發數箭。
「阿蝠,我送水來了!」這黑色身影原來是宮裏的辰巳美人,縱然已報明身份,然而射出的箭卻也收不回來了。
這千鈞一髮之時,只見馬後行囊坐起一人,抄起飯盒蓋咻咻幾掃,乾淨俐落抵擋下凌厲的攻擊,蓋上飛起的米粒還恰巧落入他嘴裡,那個從容不迫,令人不僅佩服。定睛一看,竟然是小平頭侍衛阿陽。
辰巳美人疆繩一提、勾住阿陽腰帶,勒馬輕輕一躍,便立在營帳前。
『好功夫、好擋法!』兩位將軍不禁讚嘆起來。
辰巳美人唇角微微一揚,放下阿陽,對著兩位將軍說表明道:「我是來給蝠親王送水的,麻煩二位將軍帶路。」
亞薩將軍親切地幫著卸下行李,幫忙引路。而艾歐吉將軍正匪夷所思地盯著阿陽,看著眼前這沒幾兩肌肉的愣小子,只覺百般不解,剛才那氣勢瞬間消失於無形,面對利箭的眸底精光也一掃而空,究竟是何等深沈的高手?於是他清清嗓,朗聲一問:「閣下意欲何為?」
阿陽瞇眼一笑,朝艾歐吉拱手而拜,回道:「將軍客氣了,在下只是來給蝠親王送盒飯的。」
艾歐吉心裡暗自打突,這年頭連送水、送便當外賣的都這麼牛逼,果然是長江前浪推後浪,忍不住起了試試對方功底的念頭。
「壯士休走!」沉聲低喝,一掌搭在阿陽肩頭,幾個手勢便在阿陽臂上過起招來,「來,老夫我單手讓你,放馬來!」
「咦?」僅聞布帛脆聲連響,阿陽的上衣已在未來得及反應時,化為布片。
「真是的,讓你別跟來偏要跟,跟來就別添麻煩嘛。」辰巳解下披風回身替阿陽披上,單手扛起阿陽手中行李,跟上亞薩腳步。
阿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垂下視線,有些擔憂是否自己如此草率地跟著辰巳,造成麻煩,思及此,腳步也跟著踟躕了起來。
艾歐吉瞧在眼裡大概也明白了幾分事情始末,抬肘輕撞阿陽,要他看前方。阿陽偷覷辰巳,發現對方耳根有些發紅,心跳也不由得脫了拍。
「還不快跟上去說些什麼,傻小子。」艾歐吉露出一抹狡詐的微笑。
只見阿陽望向前方美人,來不及收起的表情,艾歐吉又是一驚。阿陽整整面容神色,朝將軍點頭回禮,急促地走向辰巳,不留神地絆了跤,正欲和地面親密接觸時,辰巳空下來的巧手一撈,接住了阿陽。
「嘖,好好走嘛。」
「不好意思啦。」
兩人這一來一往互動間,艾歐吉在後頭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原來這小子並不是什麼傻不嚨咚的貨兒,竟然小小一個動作便讓氣氛變得如此曖昧朦朧,可有得借鑒。一邊思考如何在亞薩跟前也來個幾招,一邊尋思究竟自家徒兒在後宮都培養什麼樣的人才,如此精靈古怪的後輩們,真是生活的樂子。
想著已走到界蝠親王的行宮,亞薩自行通報了聲,沒聽到回應,聳聳肩,便招呼眾人入內,門衛們見是將軍,也就拿著亞薩將軍送的長明燈甜筒吃了起來。
背對眾人的蝠親王,橫倚在虎皮毯上,單手支著腦勺,另手捻著羽毛鏢,前方立著個鑲滿糖果的鐵屏風,每逢相鄰三個以上羽毛鏢連起,便會炸掉,原來親王正聚精會神的玩著炸糖兒遊戲。
辰巳美人秀眉淺顰,咳了聲,驚得親王一躍而起,震掉面前酒杯,室內鴉雀無聲,只聞酒杯叮噹落地響。
僵持了一小會兒,還是處事圓融的艾歐吉率先開口打圓場,「親王處理完軍務後,都會來點休閒兒,長這麼大還是常保赤子之心呢,哈哈。」
「是嗎?」辰巳狐疑地看著將軍,這等不怕死的妞兒也是塞外少見。
艾歐吉悄悄移步治界蝠身畔,偷踢他屁股一記,低聲說:「這妞兒什麼來頭,這麼悍?屁孩兒,你好自為之。」
「呃…欸?辰巳還有阿陽,什麼風把你們吹來啦?」界蝠捂著屁股,暗暗掐了師傅背心一把,要他噤聲。艾歐吉假藉被捏得發疼,蹭到亞薩懷裡討呼呼。
「你既是打完仗幹麼不回宮?在這邊有何意思?在宮裡沒人陪我玩,因此我打算前遷來跟你作伴。瞧瞧,這不還帶來伴手禮予你。」說著指指阿陽,眼間卻鄙夷的望著兩位將軍。
阿陽會意,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精緻美麗的便當正冒著香氣。
界蝠一喊,「這莫非是…我朝思暮想的黯然消魂飯嗎?有洋蔥、還有芥末…呃…芥末…」不知如何,像是觸了電般,彈出數步。
「以前你不是說這太好吃,以後吃不到怎麼辦嗎?這不就給你送來了。放心,裡面料兒阿陽都特別挑過,絕對沒摻半點毒澱粉。」辰巳帥氣的撢了撢身上灰塵。「啊,是呀,芥末*。」若有所思地瞪著界蝠。
「嘿嘿,你還帶了什麼給我?」界蝠目光閃爍地迴避著視線。
「既然身為好酒友,怎麼可以不帶酒水?我把宮裡珍藏的陳年佳釀給帶來,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受用吧?」辰巳說著邊把行李一一解開,裡面盡是形色不一的容器,並且獻寶似的拔開肩背羊皮囊的塞蓋,一陣濃郁酒香便漫了出來。
艾歐吉、亞薩、界蝠共同的一項嗜好便是飲酒,三個人嗅到這股味兒,饞蟲全數被喚醒。辰巳從行李中摸出幾個酒杯,倒上美酒,幾個人便在行宮裏酣飲了起來,更有阿陽所製便當做為下酒菜,好不暢快。
這時艾歐吉更對徒兒這個女性友人青睞以待,如此海量的女孩兒可真不多見,特別是飲得這麼豪爽大方。仰頭更進一杯酒,正欲往空杯再添之際,眼角餘光覷見自家徒兒神情有異,暫且不動聲色地添滿酒杯,使個眼色給亞薩。憑著默契,亞薩立即明白艾歐吉的意思,殷勤地招待辰巳與阿陽,將這幾年邊疆發生的趣事一一數給他們聽。
藉故吹涼風,艾歐吉單臂抱了兩盅酒,提著界蝠後領到陽台去,兩人先是各自默默喝了半盅,艾歐吉長腿一伸,踢掉界蝠翹著的二郎腿,對方來不及反應便灑了好些酒。
「老頭,你搞啥?好好的酒給你浪費了好幾口!」界蝠以衣袖抹了抹被濺濕的面頰,粗聲粗氣的抗議著。
「哼,毛孩子就是毛孩子,什麼心事都長在臉上,是漢子就直說,少在那邊一臉苦相,看了怪膩歪。吶,別說師傅不疼你,快給吐實講講。」艾歐吉悠哉恣意地靠在柱上,又喝了一口酒。
「你只是好八卦吧!哎唷,好痛別敲啦!」界蝠揉著後腦被師傅用酒盅敲疼處。
「按理,當初戰事一歇,你就可班師回朝了不是?好唄,就算你留下犒賞將士們,這幾年在這邊辦的法兒,塞外生活水平也早已經大大提昇了。又不像我跟你師娘,本來就是莽夫,在外邊撒野習慣了,受不了丁點朝中繁文縟節拘束。為何還不回去?」
「什麼莽夫,聽了怪討厭,甭提師父跟師娘是武將,對那些朝廷細碎破事兒與勾心鬥角沒啥興趣。我也喜歡投向自然懷抱,塞外風光多美好~」
「少跟你師父來這套,什麼自然美景,說喜歡當什麼閒散王爺我信,但在宮裡這麼著也行。說不說實話?不講也成,讓為師用拳頭好好用拳頭愛撫你如何?」艾歐吉一臉深情望著徒弟。
「徒兒謝過師父,還是別吧。我、我…當初我和一個人約好要活著回去,答應他不做什麼危及性命的事,可那時我傷得連站都站不好,只好拖著。好了之後,又想著可為勞苦功高的將士們做些什麼,就這樣,拖了又拖,延了又延,不斷找理由,我突然不太敢回去了。…近鄉情怯,師父聽過沒有?」
嘆了口氣,艾歐吉敲了腦袋忒打結的傻徒弟一記,「歸去來兮,歸去來兮。」
「對了,既然辰巳捎來這麼多酒,明兒過節,眾兵將一起同飲想必更好,我這就去準備,師父慢喝呀~」說著界蝠便屁顛顛跑掉了。
「乞巧節呀,嘖嘖。」撚了撚鬍子,艾歐吉突然動念,當晚找了辰巳一談,之後便派出界蝠愛禽夜鶯,在暮星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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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當日,一切如常,眾人興致正高昂,界蝠高樓獨飲,但見月燈卻燃了起來,雁鳥們即便訓練有素卻也不免逃竄。
在界蝠那脆生生的叫罵後,已成火球的明月燈邊燒邊墜落,半途卻從中劈開,有團物體藉著落勢跳至親王所處樓台上,那動作之靈敏,活像裝了什麼立體機動裝置。
「嗨,想我嗎?」背光的身影如此模糊,魅惑的嗓音卻如此熟悉。
「……」並不是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堂堂親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的歡迎如此熱情啊,我耳力不太好,蝠親王好不好再喊一聲給我聽聽,什麼什麼鳥?」那人肩上飛起兩隻鳥,這回界蝠看得很真切,是夜鶯與小笨鳥。
「不會吧…不可能呀,這不科學!怎麼可能來到這兒,你眼睛不是不好嗎?」
「這個呀,你師父對你可好著呢,派了夜鶯來帶路,很訝異嗎?既然你不歸,那只好我來接你是吧?」那人步步逼近,抬手捧住界蝠臉頰,然後,使勁搓揉。「小M鳥,你傻得好可愛呀~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逃避下去了嗎,好天真吶~」
「燈錦!」界蝠硬是要扯開燈錦的手,用力得連尖銳的指甲都陷進燈錦的手背裏,界蝠注意到後,趕緊鬆手,爪痕卻已滲出血珠。
「這點傷舔舔就好,矯情的小傢伙,你好意思離家出走蛤?」燈錦笑了,笑得無比美麗,簷下燃燒的月燈璀璨絢麗,卻不及燈錦一分顏色,真不愧是皇城裏第一妖孽…美人,燈錦。
界蝠愣呆了,沒想到精心策劃的表演會這樣收場,沒想到訓練的有素的鳥兒會亂竄,沒想到艾歐吉和辰巳竟然會聯手,也沒想到日思夜想的燈錦會出現,更沒想到這傢伙會比以前更加妖孽。
「說話呀,怎麼安靜啦~欣賞我的傑作嗎?」放開界蝠,雙手一攤,背後映著燃得如日中天的火光,燈錦此時活像地獄來的修羅。
在樓下觀望的亞薩有點兒緊張,推推旁邊艾歐吉,「這個人是痴漢嗎?」
「嗯?親你說什麼?」艾歐吉正全神貫注地著對亞薩癡漢,剛入了忘我境界,渾然不覺周遭有事發生。
「我說~你是不是該為了拯救我們認識的界蝠小哥免於痴漢騷擾而進行一場死鬥?」亞薩勒了勒艾歐吉頸子,指指樓台上。
「那麼,他有摸界蝠兒嗎?」
「呃,好像沒有。這麼遠我見不著啦!」就算視力良好的亞薩隔著火光與距離,也無法真切見到。
「那不就得了,這樣不算啦。要知道是不是痴漢,我們有只有,繼續,看下去了,吧!」攬著亞薩後腰,使勁往亞薩胸膛蹭著。
亞薩無奈,僅能一面關望,一面對艾歐吉進行所謂甜蜜的家暴。
樓台上,燈錦吸口氣,鎮靜下來,沙啞性感地講了一句:「……?」
「什麼?」界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拿走的七巧板可以還我了嗎?何時要跟我同步對戰呀?」燈錦勾了勾指頭。
「啊靠,我忘記了吼!」
想當初在皇城內,樂愛享樂的燈錦,時不時就會拿一些新奇股怪的玩具兒要界蝠一起玩,有時候界蝠在想別的事情,燈錦一樣照塞,然後時機成熟,界蝠便會莫名把玩起來,於是即推廣成功。
「講一句玩具還來有必要這般性感嗎?我不懂現在年輕輩的。」亞薩不置可否地看戲,兼嗑瓜子。
「不過這就是孩子們可愛之處呀,看著甚感欣慰。」艾歐吉奪過一把亞薩去好殼的瓜子,也嗑了起來。
「也是,哈哈,這孩子真是好興致。」亞薩頗感嘆這場已經演變為焰火表演的場面。
「別提這個了,對了,親你日後入我祖墳可好?」艾歐吉涼涼地語不驚人。
「入你祖墳?墳你魅啊!」
火苗在風兒助燃之下,大盆大盆的竄燒而起,將士們支起半醉的精神,水與沙土並用地撲滅著,火光與夜空共成一色,將邊塞的七夕染成璀璨的不夜天。這夜,旋即在這般特別的求婚與奇妙的千里追玩具之下落幕,
芥末*:在惡街本篇故事裡面,界蝠遭逢不忍卒睹產生心因性失明,芥末為燈錦用來幫助界蝠恢復視力的秘密武器。雖然沒有任何實際醫學效用,但是確實會產生辛辣刺激的感受,總之就是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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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蛇馬的:
本來是送給艾把拔的生日賀文,拖著就到了七夕,呵呵(笑個毛)
燈錦是不是真的只是追玩具?是不是真能放下對阿蝠的怒意?
前者,也許對他來說,玩具就是阿蝠吧(欸)
後者,這個,在我心中錦蝠就是很有趣的屁孩組合,某方面的確很糾纏,在愛情這方面他們都還很懵懂無知,這篇的燈錦,我私心想著,他縱然有不解,但是本性喜愛快樂的他,會用他的方式去讓場面變得生動起來,我覺得這是他的魅力點,也是越趨成熟的地方。
阿蝠在本篇,其實算是針吧(?)
我覺得他大概就是一個引子而已WWW他心裡怎麼想,對心結的反應,我覺得是非常隱晦的。
這麼久之後,我只好承認他傲嬌(x)有時候就是不該鑽牛角尖,所幸他的親人朋友都很能踹醒他。我會期待他有更深的成長,可他不是本篇主角啊(靠)
辰巳跟阿陽真的是我的私心兒,想看見帥氣的辰巳,還有對一切都憨傻、只有在面對辰巳會精明幹練起來的阿陽,好黑好神秘的阿陽讓辰巳有面子的吃鱉(欸)
至於艾薩。
我本來除了肉都不知道要寫什麼(你魅的)
因為要探討這兩個大叔赤裸裸的內心,我覺得很難(幹)
他們那種濃烈而成熟的愛,是一種熱辣的烙印。
像野獸一樣真實而自然,雋永得像一種會不斷想回頭咬幾口的珍饈。
可我欣賞他們那種對等感、互相拉扯著彼此,然後越愛越深。
然後,拜偷快點結婚歐歐歐歐!!!!!
希望看到這篇的人都可以看得開心(?)
希望這是一篇像花火一樣絢爛的文兒~
將大家的快樂繫在一起。
-FIN-